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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离执】遇鲤——【离】六

ooc预警 私设一层又一层

主黎明/离执

套路陈旧 走向很迷 文笔基本没有

谢谢阅读 给你一个小心心ღ

 

这是一个不占地方的前文连接 

 

正文

 

【离】六

 

第二日一早,质子府来了两位客人。

慕容离听下人来报,来的是太子殿下和昌丰侯。

他刚迈入前厅,那昌丰侯便迎上来,笑得一脸谄媚,“昨夜酒后失仪,冒犯了慕容王子。今日特地备了薄礼,前来向王子赔罪。”,然后命他身后的随从把礼物奉上。

慕容离点点头,让下人接过,没有说什么。

昌丰侯有些尴尬,缩着手讪笑了几声。

执明放下茶杯站起来,给慕容离作了一辑,“慕容王子是贵客,昨夜我让侯爷惊扰到你,也有过,今日也一同来请罪了。只是这‘醉东风’虽好,但最后醉的还是人。‘莫贪杯’的道理,侯爷也是懂的吧?”

昌丰侯被执明这么一说,赶忙上前连连作辑,“殿下说的是,昨夜的事情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海涵,也请慕容王子海涵。”

慕容离还礼,“殿下和侯爷折煞臣了。刚搬进府中,还未来得及去置办好些的茶叶,还请二位见谅。”

又转身对下人道:“还请拿些点心来。”

执明拦住他,“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这茶挺好的,再说昌丰侯爷刚刚谈及他府上还有些事,这就要走了。”

那昌丰侯被执明说得莫名其妙,茫然开口:“最近府上没什么事的啊,殿下您拉着我来的时候……”

执明给昌丰侯使眼色,但他没反应过来,便走近几步,借着袖子遮掩给了昌丰侯一肘子,让他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昌丰侯这才连忙点头称是,又问执明:“殿下不一起走吗?”

执明装作给昌丰侯拍了拍衣服,“我和慕容王子还有些事情要商谈,侯爷就先走吧。”

 

昌丰侯走后,执明和慕容离继续在前厅品茶。

茶是劣茶,茶汤浑浊,叶底破碎,只是冲泡了两次就已经平淡无味。

执明放下茶杯,拈起一块点心。

这点心所用的面粉不够好,执明才咬了一口,就有许多细屑掉下来。

执明身上没有带巾帕,对着一手的残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慕容离见了,吩咐下人去取来干净的帕子和清水。

净了手,下人退到厅外,执明对着慕容离说:“这府邸虽说是父王赐的,但这府中的东西实在算不得好。我的府上还有些好茶,回头找人给慕容王子送过来。府上缺了什么,也可以和我讲……”

慕容离轻轻放下茶杯,“殿下对臣似乎太好了些。”

执明看见他搭在桌上的手,映着乌黑的漆面,显得手指白皙细长,执明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缩了一下。又生怕慕容离发现他在看他,只匆匆瞄了一眼便盯着眼前这套粉青釉的茶具,不说话。

执明听见慕容离说:“臣是从瑶光来的质子。”

然后执明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我没有兄弟姊妹,王亲朝臣的子女里玩得来的也只有莫澜那几个,所以看到年岁相近的总想要多多亲近……”

 

慕容离迎着执明的目光看回去,便直直地看到了执明的眼中,那双眼瞳里有倒影,是照进厅堂的日光,还有在坐在日光下的他。

他突然想起前来天权的路上,在车马休整时他打开车窗,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飞过来,轻轻巧巧地落在窗沿上,微微偏头,用了琥珀色的眼看他。

慕容离突然心情很好,他的嘴角几乎不可察觉地向上翘了一翘。

这抹微笑还是被执明捕捉到了。

执明觉得慕容离不笑的时候,像昱照山上的冬日,山风凌冽,目光所及是一片白色。偶有松枝上的积雪滑落,将一两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小小的足迹覆盖。

但他一笑,就像昱照山上那被春光破开冰面的溪流,载着细碎的浮冰流往天权的各个河道,将春的讯息捎给河畔等待了许久的柳树与黄鸭。

执明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他笑得一颤,于是他怀着就像试探春意的萌发出来的嫩芽一样的心情,问:“不知道慕容王子的名是什么?”

其实他的名,执明早在瑶光奉上的国书中看过,但他还是想听他自己说一遍。

慕容离慢慢开口:“臣单名一个‘离’字。”

“那么,我可以叫你‘阿离’吗?”

“殿下高兴便是。”

 

天权境内慢慢入冬。

有时晨间还是晴的,过了正午乌云便一层一层地压过来,不消一会纷纷扬扬的雪就将庭院里下人清扫出来的鹅卵石路重新覆盖。

这样的天气,倒是给了慕容离不出府门的理由,来拜访的人也少了许多,唯一的动静就是府上更换了几个下人,不过这等小事也没有什么人会去细细关心。若非执明成天地往质子府跑,这质子府怕是会被人们渐渐遗忘在风雪中。

慕容离发现执明似是怕极了冷,每次都是用玄色的大氅裹得只露出脸来,直到进了内厅,要用手炉脚炉捂好一会才能缓过来。

质子府自然比不得王宫和太子府能够修筑地龙,虽然早就摆上了大盆的炭火烤着,但还是跟地龙比起来还是不够暖和。

执明想邀慕容离去太子府上住,被婉言辞谢过几次,也就不再提。但还是嫌弃这一进门就熏人的炭火烟味,转身就让人点了一千斤银霜炭送到质子府。

一千斤银霜炭,成天往质子府跑的太子……

这样冷的天,大多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人一闲,就喜欢找几件事情来说道说道,显得自己消息灵通,可以洋洋自得许久。

慕容离倒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质子府内院,厅外是风雪,厅内是坐在桌前看书的慕容离,在一旁捂着手炉看慕容离的执明和煮着水的红泥小炉。

 

执英近来把大半的朝政都放给了执明处理,执明一回府看到那堆奏折就觉得烦闷,索性把奏折统统都丢给了太傅翁彤。翁彤收到下人抬到府中的奏折,想劝谏执明用心处理朝政,不可再耽于玩乐,但去了几次太子府都见不到人,还是连问了好几个下人,几番敲打,才知道执明在质子府。

翁彤在下人的指引下进了内厅,看到执明撑着下颌看慕容离下棋,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见过殿下,慕容王子。”

执明抬头,一脸无奈,“太傅,你怎么来了?”

“现今陛下已经把朝政交付殿下打理,殿下怎可还终日耽于玩乐,与慕容王子这般亲近?敢问殿下是不是奏折一本都未曾看过就塞到了老臣府上?殿下可知,在今冬的风雪交加之下,定西一带,倒塌房屋近一千间,受冻百姓近三千人。郡守已经两次上书了。”

执明站起来,“那的郡守是吃白饭的吗?将灾民挪到它地安置不就行了?”

翁彤急得胡须都在发颤,“殿下啊,这赈灾可不是儿戏啊……”

百姓和农事最惧天灾。天权冬雪,天枢春旱,天玑夏涝,天璇秋旱,几国的灾害时间不同,情况也不同,慕容离想起那些在兰台翻看过的书籍,心中有了计策,站起来,“太傅所说不错,赈灾之事还请殿下早日作定夺。”

执明见他这样说,脸上更加无奈,“那我这就回去看奏折,我这就回去。”

执明走时还拉走了老太傅,可怜太傅大把年纪的人被执明拉着走得脚下生风,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执明和翁彤走后,窗外闪进来一个人影,带着风雪凌冽的气息。

庚辰从怀中掏出信封,递上,“少主,这是名单。”

慕容离接过,看他披风上有些细雪,“这内院的下人都换过了,以后可先去歇一歇,不必在外等太久。”

庚辰点头称是。

“阿煦还好吗?”

“根据兄长的消息,公子受了些凉,吃了几剂药,并无大碍。”

“我所筹谋的不急于这一时,你记得要庚寅转述给他,好好照顾身体。”

“属下知道了。”

慕容离看庚辰没有离开,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庚辰眼睛闪烁了一下,“近来天权王城里有些流言,是关于少主和那位太子的。”

“无非是百姓无事编排出来的,想找些谈资罢了,算不得什么。”

“少主不打算处理?”

慕容离伸手在桌案上轻敲了一下,“掩人耳目。”

庚辰敛起神色,“是,属下告退。”

那抹凌冽消失了,厅内偶尔响起银霜炭燃烧时轻微裂开的声音。

厅外风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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