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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低产 随心而写

【易桓/桓易无差】欢喜

片段式流水账日常

第一次尝试无差,写得不好,还请见谅

 

[衣]

这两天的天气很好,雾气都散去了,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湛蓝色的天空。

阳光还没有盛夏的毒辣,空气也不会灼热肺腑,可以让人安心地站在室外吃掉一整根甜筒,而且不用担心它会很快化掉。

马振桓决定把那些不用穿的厚衣服都拿出来晒一晒,在收拾冬天的衣物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件款式一样的毛衣。

说起来其中一件还是易柏辰买的。

那时候易柏辰刚搬来一起住不久,有一天他和马振桓出门时遇见了一位住在楼下的阿姨。

阿姨看见了马振桓,笑得开心,“哎呦,是马马哦。”

马振桓朝她点点头,“阿姨好。”

“我上回跟你讲的你考虑得怎么样啦?你都26了,该抓紧啦……”那阿姨拉着马振桓的手,一边拍一边讲。

以前听物业里的一个老伯讲过,这位阿姨以前是做中介的。退休之后职业病还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人做媒。

马振桓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偶尔点点头表示他有在听。

阿姨拉着他讲完,看到他身后的易柏辰,眼睛都亮起来,“这位是马马的弟弟吗?”

“阿姨好,我叫易柏辰。”

“哎呦,好好好。你几岁呀?工作了没有呀?……”

那位阿姨拉着易柏辰的手又讲了快半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马振桓回头时看到易柏辰脸上都写着不高兴,他拉起他的手走进电梯。

“那位阿姨讲的话你别当真。”

“我看起来很像你的弟弟吗?”

“你本来就比我小,算是我的弟弟。”马振桓摸了一下易柏辰的头。

易柏辰最近剃了寸头,手感很好,他总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易柏辰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次再出门的时候,马振桓被易柏辰的衣着弄得哭笑不得。

易柏辰从外面的大衣、内搭的高领毛衣、再到裤子甚至连口罩都和他是相近款式。怪不得早上起来之后就给他挑好衣服,要他穿这一套,又不肯说为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啊?”马振桓揉揉额头。

“情侣装啊,这样我看起来就不会像是你的弟弟了。”易柏辰还转了一圈给他看,“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些丑丑的情侣衫要好很多?”

“是呀是呀,简直很棒了。”

面对着易柏辰的一脸的“求表扬”,马振桓只能再揉一把他的寸头以示奖励。

 

情侣装,精挑细选,把“我们是一对”的讯息穿在身上,告诉来往的人,“呐,这个人是我的,我是ta的。”

明晃晃的主权宣誓,却又带着爱情的甜蜜,只属于这一段关系中的两颗彼此靠近,牵挂,连为一体的温热的心。

风渐起,阳台上那两件毛衣晾得太近,被带着玉兰花香气的风吹得袖子都交织在一起,倒是一起随风摇摆了。

 

 

[食]

周末。

“哎哎哎!我左,你右啊!”

“这把枪我有了,给你吧。”

“我背后有人!”

易柏辰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脸绷得连酒窝都看不见。

马振桓从书房出来,倒了杯水,“易恩,我们中午吃什么?”

“都可以啦!”易柏辰头也不抬地回道。

马振桓拿起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页面,手指滑过,一溜的“扬州炒饭”“鸡柳盖浇饭”……

他想了想,收起手机,“我们中午自己做饭吧?”

易柏辰一拍大腿,“nice!”,抬头看他时脸上满是笑意,酒窝还没藏起来,“什么?”

他走过去,手掌盖住显示排名的屏幕,“我说,我们中午自己做饭吧?”

易柏辰把眼睛瞪得大了几分,“你确定?”

“我们还没试过自己做饭,难得有空。”

易柏辰有些遗憾地瞄了一眼手机,点击退出游戏界面,“好吧好吧,那我们去买食材。”

接近午饭时间,超市的食材区人并不多。

易柏辰推着手推车跟在马振桓身后,看着他在卖肉类的冰柜前挑选。

马振桓今天穿了黑色休闲裤,白T恤,虽然是宽松的休闲装扮,但还是隐约能看出流畅的身体线条。

“马振桓这样子很年轻哎”,易柏辰默默想,虽然平时他看上去也没有多老。

马振桓到底大了自己几岁呢?

易柏辰突然就想不起来了,这人有时候闹起来能比他还疯,有时候又迟钝得让他不禁要念一声“又老又笨”。

这边易柏辰还在走神,旁边路过两个同样推着手推车的女生。

马振桓微微侧过身去拿离得比较远的一盒肉,冰柜里的灯打在他脸上,白色柔光衬得他神情更加柔和。

一个女生拉了拉她同伴的衣角,小声说,“你看,那个男生好帅啊!”

同伴望过来,“哪里哪里?”

“在那里,站在冰柜前的那一个。”

易柏辰听见了,把车往前推了推,整个人凑到马振桓身边,把他挡住了大半。

马振桓感觉到易柏辰过来了,也没回头去看,伸手把肉拿过来,问:“要吃牛肉吗?”

易柏辰接过,放进手推车里,“我还想吃虾。”

“好,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买完食材,又买了些其它零零碎碎的东西,最后拎了满满三大购物袋回到家。

把东西都放好之后,易柏辰一边洗菜,一边看着马振桓拿起一根黄瓜,从刀架上抽出菜刀。

“你真的可以吗?”

“至少看过一些美食节目,做碗汤面还是可以的。”

易柏辰看着马振桓一边手指往后躲,一边把黄瓜切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觉得他看的怕不是做黑暗料理的节目。

马振桓拆开装面饼的食品袋,看到一旁的易柏辰,笑了笑,“放心好了,你打完一局游戏前肯定能吃到汤面。”

易柏辰被他赶出厨房,虽然开了游戏却心不在焉,眼睛总是往厨房的方向瞟。

直到队友的惨叫声从耳机里面传来,他才看向已经灰屏的界面,这大概是易柏辰有史以来挂得最快的一次。

他索性不再打了,退出游戏,刚摘下耳机就听见一声“oh,no!”

易柏辰一个弹起,丢下手机往厨房跑。

眼前是围着围裙,端着烧糊的锅一脸无措的马振桓。

“我只是转身去切葱,然后锅就……”

“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面……”

易柏辰看了一眼已经粘在锅底糊成一团的面,在肠胃与厨房安全和让马振桓做饭两个选择面前思考了一会。

最终他接过马振桓手里的锅,放进洗碗池,翻找出一个还没用过的锅。

“你要来吗?”

“我有外援啊。”易柏辰返回客厅拿起手机,点下视频通话。

“喂?阿嬷,是我呐,popo呐。”

 

马振桓在夹起碗里的虾之前,很认真地对着坐在对面的易柏辰说道:“我会去学习做饭的。”

易柏辰用筷子把鸡蛋分成两半,夹了一半放在马振桓碗里,“做饭还是我来好了。”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汤。

呃,好咸。

 

 

[住]

06:00

手机上定好的闹铃响起,马振桓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手机,他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栏,按下锁屏键,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起床。

弹簧床垫发出细微的轻响,将凹陷恢复成原状。

他套上拖鞋,慢慢走到洗浴室。

清晨的水里有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消毒粉的味道,有些刺鼻,他拧开水龙头放掉一些水才拿起牙刷,挤上牙膏。

洗漱完,马振桓偏过头,扫了一眼旁边薄荷绿的漱口杯,插在杯子里的牙刷的毛已经有些炸开。

唔,该提醒易柏辰换一只牙刷了。

他这样想着,走到客厅,拉开了窗帘。

一轮红日被包裹在薄雾里,这让它看上去并不是很刺眼。

许多的摩天大楼把这日光切割成数份,分摊给楼宇间的马路,从街边的信号灯到正在打扫的环卫工都镀上一层橘红色的光。

日光也照进了房间里。

放在桌面上的一对瓷杯的口沿和把手泛出一圈光晕,白色的冰冷变成了淡橘色的温暖。

电热水壶里的水慢慢沸腾,“滋滋”与“咕噜咕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床上的人还在睡,伸出了被子的左脚正对着门的方向。听到有人走近,脚趾微微缩了一下。

马振桓上前,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肩。

“popo,起床了。”

床上的人翻个身,支吾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马振桓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微微使力拍了下被子,“已经6点30分了,你再不起床就会迟到了,易恩。”

易柏辰听言,猛地睁开眼,迅速掀开被子,套了拖鞋就往洗浴室跑。

马振桓伸手放好枕头,叠了被子,拉开窗帘……直到把房间收拾得整齐才离开了卧室。

餐桌上已经放了两只冒着热气的瓷杯,易柏辰的上半身被冰箱门遮住,只看得到下身的灰色睡裤和同色拖鞋。

他走过去接过易柏辰手中的三明治,“快去换衣服。”

易柏辰把东西都交给他,经过餐桌时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溜回卧室。

 

昨夜在楼下面包店买的三明治刚刚才从冰箱里取出来,一口咬下去,带着凉意的火腿片和沙拉酱混在一起,甜得发腻。

“以后早饭还是我们自己做吧。”马振桓端起咖啡,“等一下要我开车送你去学校吗?”

易柏辰灌下最后一口牛奶,“不用啦,上第一节课的老师没点过名,我踩单车去还来得及。”

他把杯子放进洗碗池,“可是我们都不太会做饭欸”,转过身拎起背包,“上次那锅面……” 

在易柏辰的提醒下,马振桓想起了那一日被烧糊的锅底和洗不去油渍的灶台支配的恐惧。

完全没办法反驳。

于是,能够流利地操着几国语言和客户据理谈判的商界精英马先生,在沉默中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易柏辰系好鞋带,站起身来,“要不,明天试一试隔壁街阿伯卖的包子?”

“不要买里面有太多肉的,腻。”

他抓了钥匙,朝正在收拾桌子的马振桓挥手,“我走啦。”

“小心点,记得看车。”

“知道啦。”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马振桓把洗好的杯子倒扣在架子上,擦干手,准备去上班。

阳光照在杯面上,反射出了一片亮眼的白。晨间的风吹过,一颗水珠颤巍巍地顺着杯面滑下,滴落进架子底部的盘子。

一对年轻恋人在这初夏里再普通不过的早晨。

 

 

[行]

马振桓有一辆跑车。

白色的车身,发动时车身的微颤,空气中汽油燃烧时略微呛鼻的味道,车厢内慢慢升高的温度……

易柏辰坐在前排右座,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速向后退,几辆从旁边经过的车。

“我们这是去兜风吗?”

“对啊,出来吹风。”

马振桓说完这句话许久都未见下文,抽空往旁边瞄了一眼,发现易柏辰正在看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发现你开车的时候特别认真。”

“开车的时候当然要认真。”

“这和平时的你不一样,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哎呀,反正就是……”易柏辰摸摸头,卡词了。

马振桓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汽车在一处沙滩前停下来。

马振桓从后备箱拿出两瓶矿泉水,朝易柏辰的方向抛出一瓶,呈曲线在半空划过,稳稳落在易柏辰掌心里。

满分。

易柏辰脱了鞋,站在沙滩上,拧开矿泉水,“这里很漂亮诶。”他说。

“以前开车随意跑发现的,还没有什么人来过。”马振桓把易柏辰的鞋子拎起来,给一只小螃蟹让了去路。

易柏辰慢慢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白色海螺,“送你啦。”

他接过,笑得无奈,“这是大海给沙滩的礼物,你捡来送给我。”

易柏辰摇摇头,“这是大海让我转赠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

“海螺告诉我的,它还说我会成为征服大海的男人。”

易柏辰把海螺放到马振桓的耳边,“你听。”

明知道那是血液流动的声音,马振桓还是装作听到不得了的消息的样子,“它还告诉我,你会非常威风。”

易柏辰骄傲地抬头,“说不定我会成为海上将军,带着船队大杀四方!”

“然后攻下五座岛屿,成为海上霸主。”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来,看向马振桓,“海上霸主还是你来当吧。”

“为什么?你不是要征服大海吗?”

“可是你不在的话,我征服了大海之后,要送给谁呢?”

江山奉你,多么动人的情话。

 

易柏辰有一辆单车。

(喂喂喂,不许笑。)

虽然是两年前买的,被易柏辰踩着风里来雨里去,但还是很结实,后座再坐一个人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过易柏辰觉得他踩着单车载马振桓的画面不够拉风,又不是什么阳光洒在身上,微风吹动你我衣角,你看着我的背,思考要不要伸手环住我的腰的校园纯情八点档。

于是他开着一辆黑色机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马振桓面前,踩下支撑架,左脚触地,把挂在车头的头盔摘下来,抛给马振桓。

马振桓一脸惊奇,“你还会骑机车?”

“那是。”易柏辰右手把住把手,左手一勾,“去兜风吗?”

马振桓套上头盔,上了车,“去。”

收起支撑架,松开离合器,加大油门,机车冲了出去,原地的黑烟还未散。

马振桓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起,隔着头盔的黑色塑料面罩他只能看见前面易柏辰的大概轮廓。

“易车神这是要把我载到哪里去?”迷迷糊糊的马振桓在揪紧易柏辰的衣服时想。

机车停在一片西瓜田前。

“马振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去地里看西瓜,坐在草棚里,蚊子超多的!偶尔还会有老鼠‘咻’地一下跑过去”

马振桓看着站在田头感慨的少年,说道:“我小时候只吃过西瓜。不过我们的机车少年,我们可能没办法回去了。”

“为什么?”

“油表显示我们还剩不到三分之一的汽油。”

“oh,no!”

旁边驶过一辆小货车,车上的收音机正好在放:“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最后还是好心的货车车主载着他们和机车去往加油站。

马振桓和易柏辰坐在货车后厢,吃着车主送的西瓜,背后车头里的收音机放着电台的点播歌曲。

“牵你的手走咱的路,牵你的手不惊艰苦。”

 

衣食住行,皆是平常;

余生有你,不胜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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